Saturday, April 25, 2009

《湯石的秘密》 蕉仔


  每個人的心裡面,都有一塊湯石。


  ——孩提時代
  滑板車的輪在湯石的草地上飛快的旋轉,周未的湯石變成幸福小孩們的樂園。小孩的腳下,皮球跳出了草場,樹枝變成了飛劍。小孩玩累了,三代同堂,吃個下午茶,尋找隔代的歡愉。


  ——霧
  初春的早晨寒氣迫人,剛睡醒的人又怎受得了冷水澡?想不到,只一場初春的霧,初春的雨,卻連天氣也禁不住,要穿上薄薄的縷衣!然後,放眼看去,但見巍峨聳立的湯樹,若隠若現。整個聯合的校園,盡是迷茫一片。偶爾霧中跑著幾個人,趕車,看看別人的裝束,才突然驚覺,自己沒有帶傘子,但車子快開,再回頭遲到肯定少不免。只好怪自己,沒能參盡天意!

  ——嚴冬
  住在伯利衡宿舍,湯草是每天必經之地,但總是來去匆匆的,總在的風景都沒心情去看。直至寒冬到臨,人穿得多,走慢了,才驚覺湯草原來是素描筆下的一幅風景畫。穿毛衣的男孩,戴頸巾的少女,走在樹冠甚寬,卻因失去翠葉而沉默的大樹下;冬天,凝著了靜止的美。

  ——送舊
  鐵馬的騎著祝福的人群,一大班黑袍畢業生在色彩繽紛的波波橋前拍照。間中花炮聲響,五彩的紙碎應聲而出,飛上半空,然後伴隨大家的歡呼,散落草地上。這一天,空氣中彌漫香檳的氣味,人樂,湯樹樂。

  ——夜歸人
  我是聯合宿舍的夜歸人。晚上的湯石,通常很靜,除了戀人們的喁喁細語和蟲鳴,基本上你再不會聽到任何聲音。因此,我每天十分珍惜每日回「家」之前,走在伯利衡宿舍前、六角亭邊那條小路上的幾十秒時間。只有那裡,才會有兩列庭院用的燈,照出晚上難得的片刻的寧靜。
  當然,每年也有些時候,他們會在那湯石前的石地踢球,甚至在那兒弄扯大攬比賽。同學總勸戒我不要太親近聯合書院的草地,說他們飲醉酒,就會在那兒泡尿。嗟!管他的。我說嘛,難怪湯樹那麼健壯;也終於知道,書院那裡的人,怎麼總是廿四小時要用射燈「滋養」湯樹,好讓湯樹迄立不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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